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顾荣失笑。
看起来,裴余时快要碎了呢。
不过,谁说清玉公主和裴余时不算两情相愿呢。
家家户户的经不一样,自然念起来也有所不同。
就如她蓄谋谢灼时,秉承着一只猴有一只猴的栓法,一条鱼有一条鱼的钓法儿。
看起来天差地别毫不相干的两人,未必不能成一桩良缘。
顾荣借着酒劲,在喧嚣的丝竹声里,蓦地贴近谢灼的耳畔“谢如珩,其实,我对你蓄谋已久。”
呼吸间的酒香和耳后的沉檀冷香纠缠在一处,争先恐后的挤入谢灼的鼻腔。
谢灼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清明。
谢灼想,他好像生来与佛无缘。
十载清修,断不了他的七情六欲。
佛经上说,身不由己,劫数难逃,他想,他甘之如饴。
“真巧,我也是。”
他和顾荣,亦是两相情愿。
她对他蓄谋已久。
他对她蓄谋已久。
他就说,他和顾荣,双向奔赴。
高台上,永昭长公主无声笑了笑。
“甄儿。”
“瞧瞧,那眼神怕不是都要拉丝了。”
甄女使抿唇轻笑“殿下,侯爷和侯夫人恩爱和睦是天下大幸。”
不,直白点说,太子和太子妃恩爱和睦、帝后恩爱和睦,是天下大幸。
“说的有道理。”永昭长公主道。
不只是天下大幸,亦是大乾皇室、谢氏一族之幸。
毕竟,顾荣对大乾皇室可没有什么香火情。
为数不多的退让和怜悯,源自于对灼儿的情意
酒过三巡。
宴近尾声。
赴宴的官员、女眷们陆陆续续离开。
谢灼和顾荣并未径直离宫回府,而是提灯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的烛火亮着。
然,太后没有见谢灼。
“谢侯爷,侯夫人,太后娘娘已经歇下了。”
老嬷嬷垂首,恭恭敬敬说着。
细听之下,还有丝丝缕缕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