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七上八下。
所以才说,术业要有专攻,我区区一个风水师,没走阴的本事,却强接走阴的活,这就是硬逞能的下场。
门外的舅姥姥,不再理睬周昆,而是冲我道:“小孩,你爷爷偷了我的画笔,你还给我,我再要你五十年阳寿,这事就算过去了!”
连周昆都听不下去:“你这老白菜帮子,能要点脸不?刚还说10年阳寿,这咋又成50年了?”
舅姥姥阴阴地叫着:“姥姥收他点利钱,怎么啦?”
“孩儿啊。”老黄皮子继续搁门外劝我:“别不识抬举,交出50年阳寿,你还有几十年能活呢,否则,就算你逃回人间,姥姥横竖也能寻到你。”
“到那时,姥姥必不能绕过你!”
我听的心里直来气,反正一时也回不去,我就陪这阴畜生唠唠:
“首先,画笔是龙虎山朱天师的,我爷爷捡来,传给了我,怎么就成你的呢?”
我厉声冲门外道:“而且舅姥姥,当初阴女子给你的预言,你忘了吗?”
“阴女子说,有一天,你会死在一个瞎子手里,还要被人家剥了皮做成鞋垫子!”
“那个瞎子,就是我啊!”
欧阳劫曾说,阴女子言出法随,她给出的预言,必会成真。
我这番话一说出来,舅姥姥当场就炸毛了,在门外咬牙切齿道:“我千算万算,没想到那小贱人口中的瞎子,原来就是你啊?”
“好,小瞎子,姥姥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剥了谁的皮!”
下一秒,大量细密的动物毛发,从门缝外缓缓钻了进来,这些毛发通体惨黄,数量何止千亿?像丝绸,又如水草般无风飘荡着,铺天盖地朝周昆扑面而来。
周昆也不是吃素的,在人间,他是受尽欺负的老实人,如今在阴间,周昆混的并不差,连骑马的都不敢碰他分毫,他又怎会惧怕舅姥姥?
面对大量钻进门缝的黄皮子毛发,周昆左右开弓,扯下大把毛发,往嘴里不停塞着。
我再次目睹了鬼物间厮杀的阴森画面,房间里满是难闻的尸臭,和动物身上浓烈的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