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虫控制安老太太,然后静待猎物自个送上门,再通过与尸体相关的未知术,不知不觉间悄然杀人。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丝滑到没边了,甚至反手还赚了一万块。
所有可能出现的纰漏,破绽,全部被他预估到了,也全部被他巧妙规避了。
除了我。
我是他推演中的唯一不可控变量。
老头扛着双尸,继续前行。
我在遥远的后方跟随,我眼中的世界黑森森的,抬头看不见漫天风雪,低头瞧不见路。
所有不相关的路人,车辆,也被统统屏蔽了。
老头走了好久,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他突然改变方位,朝着北方前进。
怕我看不到路摔倒,鬼婴不断用因果线帮我编织出地形,我通过这些简单的血色线条能大概看出,我们来到了一处广阔,平坦的雪原上。
零下二十五度的寒风,刀子般朝我扎来,扑面而来的冰渣子打的我脸颊生疼。
老头站在雪原正中,停下脚步,放下肩头双尸,转身看向我。
我走到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也停下了脚步。
在肆虐的冰雪暴中,我们无声对视着,虽然视力受阻,可老头的眉眼面相,我看的是清清楚楚。
真是个慈眉善目,平易随和的老人家呀!仅凭第一眼,谁也不会想到,这老畜生的内心竟比阴间还扭曲阴森!
做局,挖尸,养尸,卖尸……老人家,真有你的,我真想把这一整套流程,对着你重来一次!
老头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我,起初神色平和,无悲无喜,当看到我眼睛上的白布时,老头瞳孔一阵猛烈收缩!
冲我微微作揖后,他朗朗开口道:“在下吕俑,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却跟了我一路。”
“不知是好意,还是歹意呢?”
我歪着头,抬手冲他一指,母子二人化作两道血影,一左一右,朝着老头奔袭而去。
“大厉鬼!还是两个!”
母子二人的突然现身,给这位叫吕俑的控尸人惊了一大跳,尿差点没甩出两滴来。
他足尖点地,老迈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轻飘飘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