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以为黄皮子爱吃鸡,其实这是误解,黄皮子最喜欢的食物,是喜鹊和麻雀,只有饿急眼了,才会进村偷鸡吃。
另外,黄皮子的克星是猫,尽管在野外的遭遇战互掐中,公猫往往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黄皮子咬死,但绝境反杀的案例也不在少数,所以谁要是被黄皮子缠上了,家里养几只猫,它就不敢进你屋了。
黄四姐别的菜基本没动,就盯着那盆炖喜鹊吃,妇女尖嘴利牙,夹起整只喜鹊塞进嘴里,咔嚓嚓地连肉带骨嚼碎,咽进肚里。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心里砰砰乱跳,紧张的不行,我该不能算错了吧?就以黄四姐的秉性,万一他们没能在水库上找到大闺女的尸身,那她势必会翻脸杀我。
她没说,但我能瞧出她余光中透露出的阴狠和怨毒。
我头皮子就开始冒冷汗了,反复推演刚才的卦象,确认万无一失后,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黄四姐也不招呼我,自个一个人夹着喜鹊吃,我就问她,我说姐,谁这么大胆子,敢害你大闺女呢?
她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冷冰冰对我道:“是黑苗寨的人。”
听到黑苗寨这两个字,我立刻就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之前卢晓莹就跟我讲过,说版纳的原始森林中,居住着一些黑苗子,这些人很少跟汉人来往,至今还过着饮毛茹血的原始部落生活。
黑苗善用蛊。
黄四姐说:“你刚才上山时,我特意拿法力看过,袭击你的那三人,正是黑苗寨的人,她们跟你无仇,她们是奔着我来的。”
黑苗寨和黄家之间的梁子,结了有好些年了,中间的因果冗长,略过不讲。
只说最近一段时间,黄家招上门女婿,黄四姐最早只盯着鸡爪村薅,给这小破村子薅秃了,薅的没男人之后呢,就派纸人进大山深处抓黑苗子。
苗寨不愿意,那肯定要报复啊,索性派人掳走了四姐的大闺女。
苗寨还让人守在山下边,只要看到纸人上山,就跟上去给它毁了,这帮黑苗子反正就跟四姐干到底了,死活不能让她招到女婿。
而且四姐还跟我讲,说最近苗寨的人,在鸡爪山附近活动的非常频繁,四姐派出纸人去打探,带回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