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浓烟散去,我一瞧,阴庙门口被炸出许多个小土坑,而那十余名蛊师,更是被炸的血肉模糊,尸身焦黑扭曲,场面上再无活物了。
很快,阴庙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冲出一个身穿黄裙的年轻苗女。
这苗女顶多也就二十出头,杏眼,面如桃花,神态中带着威严之色,头冠上戴满了银制首饰,黄裙裁剪的也非常合体,用料考究。
原来,此人就是镇守阴庙的大阿赞,我以为那会是个阴嗖嗖的小老头或者老太太,没想到大阿赞这般年轻。
大阿赞冲出来后,冷眼注视一地的焦土和尸骸,袖子一抖,摸出一截惨白色的人腿骨,在自己脑门上轻轻敲打起来。
她可能是在发动某种未知的蛊术,也可能是单纯气的头发发作,我观察这苗女的道行,已经无限接近大修行人了,我心中暗暗感到诧异,黄衣,远强于紫衣,又弱于红衣,假设红衣是大修行人,那么最顶级的白衣蛊师,难不成会是阿修罗?
苗女搁那敲脑门子,敲的邦邦响,边敲边抬头阴声质问:
“只有孬种才躲起来!你们汉人都是孬种吗?敢不敢出来,和我一对一斗法?”
呵。
我这点微末小道行,跟她斗法,怕是要见光死的,由于阴庙距离我们有一百多米,超过了阴灯的射程,虽说强行启动,白光也能照到她,但考虑到燃料的额外损耗,以及成倍增加的挣脱几率,这就很不值得了。
于是我抓起一颗人头,微微屈膝,像扔保龄球似的扔下山去。
我给人头加了些阴劲,落地后,它无视坡度,径直滚到苗女跟前。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滚到自个面前,苗女神色一寒,用脚踩住,立刻就辨认出,这是她之前派出去的人。
“湘西双鬼!”
苗女狂怒地朝着人头来的方向疯吼:“我们苗寨和你们湘西无冤无仇,你们为何一再苦苦相逼?肆意入侵我们的领土?”
“这段时间,黑水洞失踪了二十多人,都是被你们杀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阴恻恻地朝她回道:“今天我来给你们带句话,公输门和版纳苗寨势不两立!我们鲁班家的人,誓要将你们这些肮脏的黑苗连根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