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把它泡软了端到我面前,用勺子喂我吃:“你还得再躺个两三天才能下床,对了,你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我就着风干牛肉,吃着软糯的湿米饭,含糊答道:“我说不上自己的名字,也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但我想,我可能真的是只狐狸。”
少女用布擦拭着我的嘴角,想了想说:“从今天起,你叫黑炭。”
“我叫尚芝。”
“咱们绿洲村不养闲汉,你伤养好了,是要下地干活的。”
喂我吃过饭,尚芝端着食盘往出走,走到门口时停步,回过头来看向我,美丽的眸子里满是古怪:
“我跟你说实话吧黑蛋,我救你不为别的,只感觉你的说话声……和它真的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我问她:“和谁像?”
尚芝犹豫再三,咬了咬银牙:“不行……我干嘛跟你讲这些?拿你和它做对比,这简直是亵渎神灵!”
“别问东问西的,好好休息,尽早下地干活!”
尚芝白了我一眼,径直走出去了。
于是我就住在了这个名叫尚芝的少女家,你相信我,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讲,是完全感受不到时光流逝的,我在漫长的发呆过程中,不会去刻意思考什么,因为大脑完全是一个空壳,为了打发时间,我和天花板上的一只蜘蛛对视,它和我一样,它的脑袋也是空的,仅仅凭借着本能捕猎。
于是我们的对视过程就很丝滑了,我也经常会臆想出那位白裙少女,奇怪的是,有时候她会以美少年的形态出现,有时候她是穿开裆裤的调皮胖小子,她们那有个村,村里清一色全是人形狐狸。
在白夜反复交替间,有件事的确很让人苦恼:我没法下床,所以撒尿成了个大问题,而尚芝还是个黄花闺女,这种事她当然不能掺和,所以每当我尿急时,尚芝都会喊来一个肥胖油腻的中年妇女来协助我。
妇女对此是相当乐意,这却让我尴尬到发疯。
好在躺了五天后,我终于能下地活动了,也不用再忍受妇女那异样和兴奋的眼神了。
我开始自个出去溜达,这是一片大到望不到头的沙漠,尚芝家所在的村子修建在绿洲旁,所以叫绿洲村,每当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