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死命抓扯着头发:“佛之国消失了!我再也看不到它了,佛祖慈悲,佛菩萨们不忍见我死去,总算是给了我条活路!”
我冷冷笑着,朝着他眉心点去一指:“佛祖慈悲,那是佛祖的事,我李三坡什么都有,独独没有慈悲,我说过,你没有审判我的资格,你真该听劝的。”
太初之火顺着我指尖,涌入判官的眉心深处,只涌入了细细一丝,却重新点亮了佛之国的残象,熄灭的投影再次降临,判官被撑爆了,他的阴身开始破裂,金色的流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打在天空之上,打出一道直径超过万米的金色漩涡。
当流质们气化,消失后,众人再去看时,只见判官的上半身被彻底炸没了,地面上只剩下了两截下跪的腿。
“李三坡,你变了,我已经不认识你了。”罗红衣看起来有些恼怒,厉声指责我道:“西双版纳时期的你,还没有这么无情。”
是这么个事:
血月之上,孤立无缘的我,和四个敌对国的大黑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互相猜忌,我为了存活下去,连读心术都特么安排上了,狮驼国北境的一亿大军,更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随时会掉下来切掉我的脑袋,在这种极端的处境下,我当然要表现出强势,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忌惮我,怕我。
将来翻脸时,他们的每一次迟疑和畏怯,都可能成为我存活的希望。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从没改变过,是罗红衣变的越来越陌生了,但我没必要和他争辩什么,从他出卖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彻底底的死在了我心中。
现在,诡祖看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小丝畏惧,我从他眼皮下翻滚的肉珠中,读出了这一点,而火种脸上的笑意也越堆越浓了,这些人在我眼中的形象,也变得愈加陌生,模糊起来。
判官死后,磁场的干扰消失了,罗红衣重新通过罗盘锁定了红莲寺的坐标,这一次,运气站在了我们这边:红莲寺就在四百多里外,步行一天就能到。
步行的原因有两个,第一,那一百多号肉骡行走的太过缓慢,如果脱离我们的保护,他们会在一秒之内被死物猎食一空,第二,在血月之上使用任意形式的遁术,都无疑是在作死,脚步引发的香火波动,极容易引来大凶之物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