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我一抬手,一道十米高的青瓷高台出现在前方,我拽着郑青海和封十九跳上高台,就看下方的地面已经被黑水淹没了,这种液体带着极强的腐蚀性,水中的灾厄不断在溶解和复生的叠加态中反复切换,痛苦无边。
见我们跳上高台避水,诡祖双手捧起一汪黑水,朝着我们狠狠撒来,我双目射出一道阴光,黑水在空中变成了细小的瓷珠,洒的脚下到处都是。
我死咬着牙,脸色难看到吓人,让我头疼的不是诡祖,而是脚下这片死界,在这里和老畜生斗法,我全身从头到脚都是劣势,再拖下去,我要么死于黑水的腐蚀,要么死在灾厄的口器之下。
既然打不过,那还等什么,赶紧逃啊?
我寻思着郑青海在死界待了一年多,他肯定比我更了解这里,一边瓷化着诡祖泼来的黑水,我一边问他:
“你好了没有?”
“好了。”
“你跟中邪了似的耷拉个脑袋,搁那发哪门子呆呢?”
“我刚才通过冥想,把我这一年来的领悟转化成了幻术。”郑青海抬起头,眼神阴森的像只大篮子:“三坡,你以为我在通灵教主体内的这一年多,除了受苦和挨饿之外,什么都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