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晨个头不矮,缺点是太瘦,14岁少年的脸上写满了与世隔绝的幼稚,唇边的绒毛在告诉院子里的兽,他是一只细腻鲜甜的羔羊,少年的出场成了一场荒诞的喜剧,只是我们都知道,喜剧的内核,是悲剧。
卫晨站在院子里,和十个成年男人无声对峙着,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是从院子外边的围观人群里发出的,黑夜中,观众们的眼睛散出亢奋的阴光,强烈的幸灾乐祸让他们全身都在发抖,仿佛卫晨与他们不再处于一个平面了,仿佛少年正孤零零地站在楼顶,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跳,楼下的他们却已经提前闻到粉身碎骨的血味了。
十个人静默地站在院子里,站在风雪之中,领头的蜈蚣疤上下打量着卫晨,上前一步一步,问了句:“你多大?”
“14。”
“14岁,那还不算男人。”蜈蚣疤狠狠捏住卫晨单薄的肩膀:“你那个没出息的爹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我们像打一条狗那样打他,两次!”
“可是马家并不打算放过你家,马家要让你家绝户!怪只能怪你家命不好,谁让你家穷的连家神都留不住呢?”
说到这时,蜈蚣疤恶心地用手摸着卫晨的脸:“你运气好,遇上我了,我这人心软,我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晚过后,你家和马家的帐就两清了。”
“你去,叫你妈和你妹妹把裤子脱了,走出来。”他狠狠推了下卫晨的脸,这番话让观众们更加亢奋了,每个观众脸上都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他们知道,他们能看到比血更香艳的画面了。
卫晨向后退了几步,抬起胳膊,甩掉银剪刀上的血,在场那么多人,竟无一人知晓他是何时出刀的,我操控着卫晨,只一刀就摘下了蜈蚣疤的那话,当那玩意拖带着血肉模糊的组织落在雪地上时,蜈蚣疤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疼痛延迟了足足秒,等他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裤裆处的巨大血洞时,他发出了活猪跳入火化炉时才会发出的尖叫,那叫声凄杀,刺耳,刺破了夜空。
观众里有个满头白发,长的像极了余华英的怨毒老妪,那老妪竟被叫声吓的发了心悸,愚昧的老脸痛苦地皱成一团,当场倒地毙命了。
蜈蚣疤跪在地上猪叫,叫的嘴角都撕开了,卫晨第二刀剪过去,剪下了他两颗眼珠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