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揩油的恶徒,真是羞死人了!
容锦望着她的背影,素来清冷的墨眸难得柔和了几分。
说她胆小,她为救人连山匪都不怕,说她胆大,每次见他她又都如受惊的小兔子般。
难道他就那般慑人?
顾青鸢脚步匆匆的回到席位上,便见柳如芸正焦急的四下张望,不安的扭动着手中的帕子。
想来是一直没看见姚韵儿回来,正为她担心呢。
顾青鸢摇摇头,柳如芸在这里坐立不安,可人家现在正借着侯府的势为自己择夫婿。
不过掐算着时间,姚韵儿也该回来了。
她这般想着,便听到了哭声。
姚韵儿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回来,拉着柳如芸便道:“表姐,我要回府,我们快回去吧!”
“韵儿,你怎么哭了?到底出了何事?”柳如芸见她哭成这副样子,连忙开口询问,生怕她受了委屈。
姚韵儿不想再多说,只拉着柳如芸要走。
“你别怕。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表姐。”柳如芸只以为姚韵儿被人欺负,还想为她撑腰。
这时公主府的婢女款款走来,淡笑着道:“曹少奶奶别担心,姚小姐方才误闯了前院公子们歇脚的亭子,奴婢怕姚小姐再迷了路,便送亲自送姚小姐回来。”
不愧是公主府的婢女,说话极有水平。
尤其“误闯”二字用的极妙,表面上维护了姚韵儿的脸面,但只需略略一想便可察觉其中讥讽之意。
那前院与花园相隔甚远,若不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何能误闯其中。
一时间众人看姚韵儿的眼神都变得轻慢起来,柳如芸也觉得如芒在背有些抬不起头来。
姚韵儿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周围的视线让她羞愤欲死。
若事成了她也就认了,偏偏偷鸡不成蚀把米。
“呀!姚小姐的脸怎么了?”
顾青鸢突然开口,吓得姚韵儿身子一哆嗦。
柳如芸这才发觉姚韵儿的脸泛着红意,她以为姚韵儿被人打了,连忙拉下她的手查看。
“天呐,她的脸怎么回事啊,好恶心啊!”
“该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