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却压根没抬头看他,只开口问道:“什么事?”
翠红在外回道:“乡君,是王爷身边的行云侍卫过来寻您。”
男人紧眯着眼眸,手已握住了桌上的剪刀,只要顾青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便可随时取她性命。
顾青鸢只冷冷睨了他一眼,声音平淡无波的回道:“我今日有些乏了,已经歇下了。你帮我转告行云,便说等我明日睡醒便去拜见王爷,另外让他替我谢过王爷,王爷送我的牡丹发簪我很喜欢。”
“好,我知道了。”翠红完全没怀疑。
男人放下剪刀,玩味的勾了勾唇角,“都说靖安王不近女色,没想到竟也懂得哄骗少女芳心,嘶……你又故意的!”
男人骤然吃痛,冷冷瞪着顾青鸢。
顾青鸢冷冷淡淡的道:“你话太密了,听得人心烦,要是不想再疼,就把嘴巴闭上。”
可男人却冷笑一声,“怎么?不喜欢听我讲容锦的坏话?你们发展到那种关系了?私相授受还是暗通款曲……”
一双幽黑沉冷的眸直定定的看着他,似要将他望穿一般,让他将后面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可以侮辱王爷。他是明昭的英雄,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来说辞的。”
男人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冷意,但却没再多言。
屋内一时静寂,似乎只能听到针线穿过皮肉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还有男人隐忍压抑的闷哼声。
伤口快要缝合结束时,顾青鸢抬头望了一眼窗外。
“天色越发暗了,去书案那边吧。”她疲乏的用袖口揉了揉眼睛。
书案两侧挂着油灯,桌上烛光融融,的确要比床榻这边要明亮许多。
男人思忖了一下,没有反对。
顾青鸢坐在小凳上,手上动作不停,清冷的开口问道:“你真的会给我解药吗?”
男人眯了眯眼,“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给我解药后,会留我活口吗?”
少女的眸光太过清亮,似一面镜子甚至能让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男人没说话,顾青鸢已利落的绳结打好,随着剪刀“咔嚓”一声剪断鱼线,顾青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