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痒来得明显。
伤口虽小,但消毒、抹药,所有环节顾青鸢一个不落的全都做了。
在她心里,靖安王的手是策马持刀保家卫国的,决不能受一点伤。
顾青鸢做完这一切后,皱眉想了想,抬头询问道:“王爷,要不我还是给您包扎一下吧,也免得伤口感染,怎么样?”
“好。”他没有片刻迟疑的应下。
容锦全程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小心仔细地为他的手指缠上了纱布,动作温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玉器。
包扎时,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在一起。
她的指腹那般柔嫩,似新生的花瓣不堪触碰,让人不由担心他指腹间的茧子会不会割伤了她。
他这双手握过长弓、挥过刀剑,受过伤、杀过人,唯独不曾被人这般小心珍视过。
容锦离开她的院子后却一直未走,而是默默看着她熄了灯,直到万籁俱寂方才折身,又吩咐行云派人去守她的院子。
看到容锦手掌缠着纱布,行云吓了一跳,“王爷,您的手怎么了?”
“擦伤。”他淡淡回道,眉眼间漾起一丝温和。
擦……伤!?
行云满脸的不可置信,方才看王爷包扎成那样,吓得他以为王爷手指断了,结果告诉他只是擦伤?
什么时候擦伤也用包扎了?
毕竟容锦可是在中了一箭后,仍能追敌数十里的狠人。
看着认真端详自己右手的容锦,行云扯扯嘴角,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表情。
爱情让人矫情,王爷也不例外啊……
许怜儿虽不情愿,但想到容锦那双杀意弥漫的眸子,最终还是如顾青鸢所说那般,命人传出了她嫉妒顾青鸢“人美心善惹人怜”的风声。
而她实在不敢承受流言四起的后果,第二日一早便匆匆与永乐长公主辞别,踏上了回京的马车。
回家后便病了一场,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有关她的事未等传扬起来,便被另一则消息以压倒之势传的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