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沉眸点了点头,她忽想起一事,“王爷,这是从那黄博文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我让白霜偷偷捡了来。”
容锦也觉惊马一事有些蹊跷,那狮子骢向来温顺,从不曾有今日这般时候。
容锦执起护身符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头顿时拧了起来,“苦苧草。”
顾青鸢未曾听闻过这种药草,容锦解释道:“这本是长在西域的一种药草,本身无毒。但它旁边一般会生长一种叫透骨的植物,动物误食后若再闻到苦苧草便会发癫疯狂。”
“有人故意要害黄博文?”顾青鸢有些吃惊,她实在想不明白黄博文有什么价值,值得让人这般苦心孤诣的去对付。
容锦将护身符拿走,对顾青鸢道:“此事交由祁安去查,想来他比谁都上心。”
顾青鸢点点头,毕竟她亲眼看到祁安哭得声泪俱下。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容锦未说,这护身符是那男人的晦气东西,岂能留在她这。
……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黄博文鬼门走一趟竟活了下来,只是双腿断了,再也不能直立行走。
“我可怜的儿啊,黄家就指着你光耀门楣,你这般可如何是好啊!”黄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和死了儿子一样伤心。
毕竟朝堂命官不能有残,黄博文这样子注定与仕途无缘了。
“娘,您别哭了,小心身子。”黄玉竹在一旁红着眼睛劝慰道。
黄夫人擦了擦眼泪,斜着眼睛看着黄玉竹,狠狠拧了她两把,“就怪你!非让博文去什么马场,他若待在家里会出这种事!”
黄玉竹吃痛却又不敢顶嘴,见黄博文这般她也是难过不已。
“姐。”黄博文嘴唇干裂,虽捡回一条命,但锥心的疼痛也让他生不如死。
黄玉竹以为黄博文是在为她解围,心里颇为感动,想着不枉费自己疼他一场,却听他喃动着嘴唇,虚弱的道:“我这般模样是再也配不上郡主了,我想清楚了,我同意娶顾青鸢,姐姐尽管帮我安排就是。”
黄玉竹:“……”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