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拜谢,一如对待道观庙宇中的神像。
“举手之劳众位不必多礼,灾情缓解多亏陛下爱民温厚决策果断,众位要谢便叩谢皇恩。”顾青鸢并不想出这个风头。
杨若眉见众人对顾青鸢感激涕零,方才却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心里难免失衡,冷嗖嗖的道:“装模作样,假清高。”
缓过神的柳如芸一听这话当即怒斥道:“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若非有县主她们帮你善后,你今日便害了一条人命!”
杨若眉见那孩子缓了过来,心里有了底气,便又开始反驳道:“我是好心想救他,难道我做好事还有错了?莫非冷眼旁观视若无睹才是对的吗?”
“你……”柳如芸被她的歪理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青鸢转身冷冷看着她,“一句好心便可掩饰你所做的错事吗?你想帮他可以替他找大夫,可你不通医术却擅自用药,这是对生命的轻贱,是对那孩子的不负责任。况且就连你是否好心,如今也未可知。”
“你凭什么这般说我!”杨若眉心里一百个不服气,“边境将士有腹疾都是这般用药的,他们都好了,谁知道他吃这药就没有用。”
赵月脸色冰冷,为医者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病症属性不同,风寒有寒热之分,腹疾亦是如此。边境战士多是水土不服脾胃受虚,可这孩子却是内火所致,用药全然不同。你给孩子服了药性相佐的药,自会加重他的病情,我们若再晚来一些,这孩子当真就性命不保了!”
杨若眉见赵月一个姨娘都敢训斥她,心里越发气恼。
她就是比顾青鸢少了些运气,都怪这孩子和将士们病症不一样,“我又不知道,你凶我做什么?”
“不知道你还敢做!”顾青鸢眸色越发冰冷,鲜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不要将你的无知愚蠢当做挡箭牌,助人论迹不论心,不管你是好心坏心,坑害了别人就是罪过。”
杨若眉和那些权贵一样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可实则做的皆是利己之事。
“你当自己是谁,你凭什么管教我!”杨若眉一直嫉恨着顾青鸢,如今听她这般训斥自己,将积蓄的不满尽数倾泻而出,“少在那边假模假样的装好人了,若非为了封赏你会将粮食拿出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