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怕的。
锦衣卫的大牢中常年弥漫着血腥气,顾青鸢刚迈进大牢便嗅到了一抹新鲜的血腥味。
蒋弦自墙边取下一个小香炉,以火折子点燃后自然而然的递给顾青鸢,“沉木香可压制血腥气。”
顾青鸢坦然接下,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何须扭捏,“如蒋世子般杀人如麻也会讨厌血腥气吗?”
蒋弦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他早已习惯与鲜血为伍,这香炉本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只不过他了解她的性子,他若如实说了,她一定不会再用。
锦衣卫的大牢内倒不像顾青鸢想象中的那般昏暗,牢内点着许多蜡,可明亮非但没有消减阴森恐怖,反而足以让人清晰的看到那些可怕的刑具。
那些犯了过错的官吏见到这等场面,只怕心里防线已然崩溃。
蒋弦引着顾青鸢来到了顾宝瑜的牢门前,南凛视线扫到两人忙叫停了行刑的锦衣卫,“世子,县主。”
蒋弦摆摆手,南凛便带着众人撤下。
顾青鸢站在牢门前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顾宝瑜,顾宝瑜身上的衣裳已看不出颜色,披散的头发遮住了脸,宛若女鬼一般在地上爬行,费力的朝顾青鸢伸出了手。
顾青鸢注意到她的右手失了两个指甲,鲜血淋漓。
她后退一步,避开脏污。
一如前世顾宝瑜来厢房探望断手的她一般,自己的双手因她所失,可直到最后顾宝瑜担心的也只是莫要脏了她身上的衣裙。
“青鸢,你救救我,我求你了……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哪怕做下人给你端茶倒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那些都是没吃过苦头的人说的屁话!
没有什么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那是深入骨髓的疼,她宁愿没有尊严的活着,也不想再受身体上的折磨。
“大姐姐怎么能说这样有损风骨的话,你可是顾家嫡长女,顾家的清誉声名都还要仰仗着你呢。”这是她前世听到的最多的话,甚至临死之前顾宝瑜仍要以所谓的风骨来训斥她。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顾宝瑜晃着头,脸上蹭满了鼻涕眼泪,“我是贱人我是荡妇,你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我只求你带我出去吧!”
她与公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