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爱卿,将适才之事复述一遍,与诸位爱卿共议。”
王秦二人对视一眼,起身复述。
言罢之后,殿内顿时嗡嗡声四起,众多大臣窃窃私语,宣政殿立刻变得嘈杂起来。
“肃静!”黄瑾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朕还有些不明白,两位爱卿可否替朕解惑?”庆帝温声问道。
“陛下请讲,臣等知无不言。”
“你说宁古郡王砸了你家中买卖,不知具体是什么买卖?”
听到此言,王永年顿时有些心虚。
“不过是一处……买卖牲口的铺子。”
“牲口?”庆帝冷笑一声,“是人牲吧?”
两人顿时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庆帝。
此事陛下如何得知?
邺城之事一出,奏疏便送至御史台,二人早已联络世家,封锁了消息。
庆帝所见奏疏,应是御史台删改后的版本,根本不会提及奴隶买卖之事。
“陛下。”王永年心一横,“无论是什么买卖,宁古郡王都不该纵兵劫掠!”
“没错,此事宁古郡王有错。”庆帝轻轻点头,目光一凛,“但你王家却是有罪!”
王永年闻言大惊失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刑部尚书何在?”庆帝厉声问道。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臣在。”
“你来说一说,官员买卖人口是为何罪?”
“大庆律令,卖民为奴婢者,绞刑;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刑部尚书如实说道。
庆帝点了点头,看向王永年:“听见了吗?”
王永年咬牙回道:“虽然律法如此,但此事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多年以来向来如此!”
庆帝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骤然拔高:
“向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王永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庆帝从袖口中抽出一份奏折,狠狠扔在王永年面前:
“且看看,今年的税赋,较之去年,竟少了足足一成!”
“我大庆这些年除了南方略有水患,其余各地风调雨顺,为何税收又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