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出面保下宁古郡王,以报当日之恩。
秦会之深知,自己此事出头必会得罪太子和其他世家官员。
但庆帝的眼神灼灼,如同有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实在是顶不住压力。
上前一步,正色道:“冯御史,你所说的皆是一面之词,无论是安平城世家、山海关守将皆是当事之人,并无旁人佐证。”
“宁古郡王贵为藩王,岂能无确凿证据便降罪于他?”
御史一时语塞,恨恨看向秦会之。
庆帝微微点头:“秦爱卿说得不错,此事需从长计议。”
“这样吧,上次朕不是说拨一万奴隶送至宁古郡,责令宁古郡王亲自照看吗?”
“此事虽无确凿证据,但御史闻风奏事,必是宁古郡王平日行事不端,该当加大责罚。便再多加一万奴隶,和这一万奴隶一起上路。”
“刑部要派遣官员,责问宁古郡王,并调查此事。若爱卿所奏皆属实,朕必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领命。
御史无奈拱了拱手,也退了回去。
还严惩不贷呢,怎么个严惩不贷法,再给你儿子多送去一万人吗?
那些奴隶都是托宁古郡王的福,才得以解放出来的,你把这些奴隶送去,立刻就成了宁古郡王的死忠。
百官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又犯了老毛病,凡事都向着自家儿子了。
此事不了了之,朝会结束。
大臣们挨个走出大殿,庆帝却端坐在龙椅上,翻看着那奏折没有离开的意思。
黄瑾默默站在庆帝身后侍奉着,忽然听到庆帝笑出了声。
“老四和老六,这两个蠢货。”
黄瑾浑身一震,连忙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事都办了,也不知道处理干净,不会把目击证人都一并砍了吗?”
“还得让朕帮他们两个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