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汗面色苍白,此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走为上计。
但他们已经走不了了,此处是一片隘口,旁边是树林,几万骑兵一股脑地扎进来,想要有序退出根本不可能。
情急之中,哈勒汗指着其中一个方向:“那边是平原,往那边冲!”
骑兵们有了指令,立刻冲杀上去。
霍端孝在台上看得真切,微微一笑,手中令旗一挥,阵型瞬间变化。
南、西南两个大阵,走出一列列身穿铁甲,手持刀盾的重装步兵,拦住契丹军退路。
而契丹军的正前方,是一片乱石丛生的石滩,刚刚踏上去,便听得四面八方传来弓弦震动声。
弓弩营的花嬴居高临下,身后万箭齐下,只射得契丹军队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这边弓箭刚停,便有数不清的步兵手持环刀利斧,将一个个惊恐不安的契丹人从马上拽下,砍得人头滚滚。
数万骑兵人数虽多,但在阵法中完全施展不开,后面的骑兵只能听见前方友军的凄惨叫声,心中更是惊恐。
“统领,不行!”一名具甲骑兵喊道,“前面堵住了,我们根本冲不起来。”
不能冲锋的具甲骑兵就是移动的铁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哈勒汗一咬牙,只得抛弃前方陷入庆军包围的骑兵,向另一个方向撤去。
而这一边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只不过之前迎接他们的是弓弩,这边改成了手雷。
李彻手下的宁古军可不是护国军,他们的手雷并未消耗,完全可以不要钱一般往外扔。
爆炸声此起彼伏,带着铁锈的碎片到处飞溅,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此路不通,哈勒汗只得再次转向。
然而,无论他怎么转向,八个大阵都能随机应变,迎接他们的不是弓箭硬弩,就是檑木滚石。
几番折腾下来,哈勒汗只觉得身旁的军队越来越少。
这阵法真是邪了门了,再这么下去,手中的兵力早晚会被拼光。
他看向主阵飘扬的奉字旗,顿时一狠心:“皮室军,直冲主阵!”
一千名具甲骑兵集结到一处,这些骑兵是契丹军王牌中的王牌,代表着这个时代的最高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