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老了,胆子也变小,不再是那位意气风发的雄主了。
或是奉使那几下打坏了脑子,自从那事过后,陛下越来越急躁,总是一意孤行。
怎么就看不明白如今的局势?
辽东根本守不住,倒不如死守北方防线,先解决朴家的内乱,再集中力量对付奉国。
但看到高丽王色厉内荏的模样,他还是叹了口气,试着劝说道:
“陛下,不如令三城守军突围,退守山林之中,与奉军周旋。”
“靠着险峻的地形,和暗堡、山寨,必能将奉军拒之于外,等金将军平了朴家叛乱,再去收复失地。”
高丽王皱着眉头看向文载尹,眼中满是不悦:“丞相不必多说,朕意已决。”
“让诸位将领接令后,立刻出兵,违者定斩不饶!”
文载尹面色大变:“怎可如此,各军极其分散,至少要合兵于一处,才能北上相援!”
高丽王冷哼一声:“诸军将领不堪大用,推三阻四!待到他们集结,岂不是又过去了一个月,到那时三城早就沦陷了。”
文载尹不可置信地看着高丽王。
他完全想不到,此等昏言昏语竟是从自家主君的口中说出的。
文载尹仿佛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未来,不由得遍体生寒。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相劝:
“陛下三思啊!未做准备,慌忙出击,行军必然毫无章法,岂不是给了奉军分而破之的机会?”
高丽王微微眯着眼睛:“汝也要质疑朕吗?”
文载尹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此乃取死之道啊,陛下!”
“你放肆!”高丽王拂袖而起,“朕还是太惯着你了,竟敢如此和朕说话?你不想活了吗?”
文载尹梗着脖子,倔强道:“武死战、文死谏!君主出现了过错,做臣子的自当直言相劝,何惧死矣?”
“啊!”高丽王猛地推翻了面前的桌案,顺手抄起一物,欲要投掷过去。
刚拿起那东西,他低头一看,却是一个竹简。
联想起不好的回忆,高丽王心头火气更加难以控制,状若疯魔的大喊道:“反了!反了!”
“你文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