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更是怒目圆睁,拿起身后的狼牙棒就要上前。
贺从龙面色不变,对于周围人威吓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死死盯着老者。
“好了。”老者伸手拦住壮汉,一脸无奈地看向贺从龙。
“贺将军,你可知我索伦部远离他乡,加入黑水靺鞨乃是无奈之举?”
贺从龙点了点头。
老者又问:“那你又是否知道,度地稽根本不信任我们,拿我们当刀使,让我们面对最危险的敌人?”
“略知一二。”贺从龙回道。
“既如此,你又如何会保证,如果我们选择帮助奉王,他不会像黑水靺鞨一样,对待我们呢?”
“如果奉王也拿索伦部当刀,我们为何还要冒着风险,背叛度地稽,转而帮助奉王?”
贺从龙闻言,沉默了下来。
这就是立场的问题,以贺从龙的角度看,索伦部在黑水靺鞨当牛做马,哪有去奉军快活?
可从索伦部自己的角度看,去哪里都是寄人篱下,那位奉王或许对自己人很好,但对索伦部兴许还不如度地稽呢。
贺从龙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回话。
他再次代入了李彻的视角,思考如果是殿下在此,会如何面对。
老者也不急,只是让人给他添了些水,耐心等着。
片刻后,贺从龙缓缓睁开眼睛:“我能回答您的疑问了。”
老者微微一笑,伸手道:“愿闻其详。”
“我奉国有九等名爵制,任何民族都有获得和庆人同等地位的权力。”
贺从龙将九等民爵制娓娓道来,老者耐心地倾听着。
随后他摇了摇头,问道:“既然想要各民族平等,为何还要发明这等分爵制度?”
贺从龙回道:“因为那些人是战犯,都曾是奉国的敌人,是被迫加入的。”
“所有主动加入奉国之人,皆是自动获得最高等的民爵,索伦部若是愿意加入,便可立刻获得奉人身份。”
“奉人?不是庆人?”老者疑惑道。
“没错,奉人!”贺从龙斩钉截铁,“庆人是有血脉限制的,而奉人没有。”
“奉人并非狭义上的民族,任何愿意接受华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