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抓肉票。”
“那些贼人看我等是读书人,并未伤我们性命,只让我们去筹钱。学生自愿留下做人质,让我那好友去家中取钱,却未曾想”
黎晟摇了摇头,苦笑道:“却未曾想,他这一去就没回来。”
李彻皱了皱眉。
倒是个重情义的,可惜遇人不淑。
“那你怎么就成了鄱阳湖贼首了?”
黎晟无奈道:“带着那些水贼的老当家五十多岁了,平日里最敬佩读书人。他见我仗义,虽没收到钱,但也未曾伤我性命。”
“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做他们的军师,替他出谋划策。这群水贼说是贼,实际上都是流离失所的渔民,本质上并不坏。”
“学生本不想从,但日子久了,也和他们处出了感情,这一来二去就”
黎晟深叹一口气,但眼中并没有丝毫悔意。
“后来老当家在一次火拼中受了重伤,临死之前竟将位置传给了我。我深受老当家厚待,推辞不得,只得勉为其难做了匪首。”
“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学生虽做了匪,但一直约束手下,只谋财不害命,也不对穷苦百姓下手。”
“只想着带兄弟们混日子,了却此生。却没想到名声越来越大,鄱阳湖其他的水匪和走投无路的渔民都来投。”
“待到学生醒悟过来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朝廷三番五次派兵来打,学生也是迫不得已反击,导致凶名越来越显。”
听到黎晟的叙述,李彻面上并无太大表情,但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人才啊!真他妈的是人才啊!
这家伙简直就是书生版的甘宁,天生的水军统帅!
没学过兵法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的潜力绝不仅限于区区水匪首领。
“黎晟是吧?”李彻突然开口道,“你想活想死?”
黎晟闻言,顿时错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