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觉得很委屈。
这几年来,朝堂上诸皇子党争不断,都对那个位置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唯有自己守着北部边境,数年如一日,从未有过二心。
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是小人的不断背刺,甚至是父皇的猜忌!
现在就连显儿都要留在帝都,这算什么?质子吗?
只听过送往敌国的质子,哪有亲生父亲让儿子送孙子当质子的?!
燕王妃轻轻劝说道:“殿下莫要钻牛角尖了,皇子之争,向来如此。”
“陛下近两年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太子逐渐失了势力,其他皇子争斗得越来越厉害。”
“奉王异军突起,俨然有了凌驾众藩王之上的势头,陛下怎能不早做准备?”
李霖神情恍惚,喃喃道:“若是我没和老六联合,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燕王妃摇头道:“恰恰相反,若你未和奉王站在一起,其他人就会默认你是太子一党。身为太子亲弟,同样是被攻讦的对象。”
“这朝堂之上,除了陛下之外,哪有能真正置身事外的人,便是年龄最小的潭王,最近不也是和奉王殿下很亲近吗?”
“殿下不会真的觉得,潭王和奉王殿下兄弟情深,才会如此的吧?”
李霖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燕王妃微微叹息,“若是如此,当初奉王殿下不得势之时,潭王为何没有亲近他呢?”
“可是老十还是个孩子啊!”
燕王妃无奈苦笑。
在她看来,相比于年仅十一岁的潭王,自家夫君到更像是一个孩子。
李霖的想法太过幼稚,总以为皇室中存在手足真情,皇位的争斗能用公平、安稳的方式解决。
现实却绝非如此,皇位岂是那么好争的?
自古以来,哪怕是顺位继承的嫡长子,不死上千八百个人,他的皇位能做得稳?
除非那皇帝只有一个儿子。
“我该怎么做?”
李霖已经完全放弃了,他知道自己没有政治斗争的才能,倒不如什么都听自家王妃的。
“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