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到。两人离明月楼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闻到浓郁的酒香。
赵就顿时一喜,总算不负此行。
刚到门口,两个小厮替赵就拴好马,赵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句:“今天开门营业?”
“客官莫调笑,酒楼怎会不开门。”
“好,开门就好,安排一桌好酒好肉,酒要醉道遥,菜嘛?哪个贵来哪个!”赵就豪气道,心情大好。
酒菜上齐,赵就倒了一杯,浅嘬一口,顿时酒气扑鼻,闭眼慢慢回味,酒香久久不散。和江南的酒不同,醉道遥尤为醇厚,酒水入喉却没有很强的感觉,但是酒气返回喉腔时,更为猛烈。
赵就喝完整整一壶,酒气驱散寒气,把身子哄的暖洋洋,尤为享受。
酒足饭饱,赵就打了满满两壶醉道遥,才骑着马回客栈。
好酒不喝,人问罪过啊!
次日,赵就睡到午时才悠悠转醒,醉逍遥确实是名酒,酒劲不大,却极曛人,一壶左右,最是舒服。
洗漱完,吃过饭,赵就像在并州时,买几屉包子,长安离河西不过八百里,并不算太远,鼓作气,十天左右便可到达。
等天色渐暗,赵就柳柔薇两人牵马出城,往西奔驰。
长安城内,烂坨寺的高塔内。
主持宝树祥师和一个红衣白发的老人对坐饮茶。
“大师,咱家气机感应里,那柳小姐已经离开长安,大师可否咱家一臂之力?”红袍老人悠闲喝茶,声音尖锐,分明是个太监。
宝树禅师脸上不悲不喜,平淡如水,只是喝着茶,不回应太监的话。
红衣太监也不急,只是淡淡国香喝茶。等一壶茶喝完,才继续说道:“大师无非是想不得罪柳家罢了,只是拦下,咱家以为,此无关紧要。”
“呵呵呵,公公品茶即可,出家人不图名利,亦不愿染因果,老衲耄耋之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衲还贪图人间。”宝树神师放下茶杯,边添茶一边说。
“大师,风动还是幡动?咱家不解?”
红衣太监太监接了 句莫名其妙的话,但宝树禅师修禅七十余年,怎么会不懂红衣太监话里的意思,看似是在问禅经里的典故,实际上是在讽刺烂坨寺两边下注,都不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