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赵就柳柔薇和周之扬相对而坐,高七赶着马车。
四人都没说话,赵就默默运功疗伤,一品之间的战斗给了他太多的震撼,那惊天动地的势能在心里久久不能忘怀。
柳柔薇裹着棉袍,沉默的看着赵就时不时吐出一口血,眉头紧皱,满是担心。
调息了大半个时辰,几枚白玉生肌丹入腹,总算是恢复了个三四成。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态,赵就不由得感叹,陈公公是个好人啊,还好自己没叫他老阉人了,要不然坟头已经长草了…
看着赵就劫后余生般感慨自己命大,柳柔薇撇着嘴把头转到一边,周之扬这是哈哈大笑,胡子跟腿上的剑一抖一抖。等笑够了,才缓缓开口:“小子行啊,三品挥刀砍一品!”
赵就眼皮直抽,尴尬的都快能把马车车厢扣穿了,“这不是不知道嘛,早说一品我已经叫他干爹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老太监可喜欢你了呢。”给了赵就一记白眼,柳柔薇递过来一方湿手帕。
赵就也不客气,揭开人皮面具,擦着满脸已经干了的血迹。一边擦着一边算着账,不解问道:“这内宫四监是指……”
“陈,冯,李,何四个太监。先帝时,指派他们四人伴在太子身边,太子登基,四人便理所应当成了宫里最大的四个太监。”周之扬手指有规律的敲着腿上的剑,磕磕绊绊说着。
“都是一品?”
“都是,甚至不止……”
听着周之扬的话,赵就意兴阑珊,这没根的人确实有先天优势。
“宝树禅师呢?烂坨寺住持也瞎掺和?”想到破屋的四个侍佛金刚,赵就心有所思,继续问道。
“宝树这人,心机深沉,自小就是修禅的种子。他不会掺和这种事的,最多也就是几个小沙弥,让他出手,那得如来来劝。”周之扬笑了笑,继续说道:“别小瞧了宝树神师,论佛法,当世前三算不上,当世前十必有他的份,你们没进烂坨寺估计就是他的意思。十几年前,烂坨寺出了个佛子,佛法高深,诞生之日有佛光普照,传闻是最有希望成佛的人,所以宝树除了佛子的事,其余均不过问,陈公公必定是许了条件,要不然……”
周之扬后面的没说,但赵就也明白,无非就是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