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连忙示意开门,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赵就笑道“不要慌,徐知县要是为难,尽管搬出我的名字就是。”
听到赵就的话,小吏脸色才算好了点,躬着身体在前面带路。
两人往地下走了一会,不久,在一个牢房前停住脚步,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躬身说“大人,就是这里了,大人请便。”
说罢侧着身子退了出去,留下赵就一个人拎着食盒走进牢房。
门打开时,牢房内的人已经有不少人醒了过来。看到把食盒里的菜一个个摆到桌子上的青绿飞鱼服的锦衣卫,每个人脸上都是不解的表情。几人对视一眼,看不透这个锦衣卫的目的,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天牢建在地下,正值春天,江南细雨绵绵,天牢又久不见太阳,上面盖着,下面闷着,人又聚在一起,排粪拉尿的,稻草铺地,味道还散不开,一副发霉变质的怪味,让人闻起来不舒服。不过赵就不在乎这些小问题,自顾自的摆着酒菜。等所有酒菜放到桌子上,赵就才优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拿着筷子,喝酒吃菜。
牢房内一群人表情诡异,看着吃喝的赵就,不明白赵就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天牢吃饭更香?不过赵就没看见这些人的表情,就是看见了也无所谓,自己本身就是为了他们而来,难不成还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目光?
等赵就几杯酒下肚,又吃了一碗饭,才缓缓开口“诸位大人都是一方大员,不如过来一起吃,一起喝。”
众人疑惑更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
见众人还是那副样子,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怎么?看不起我的饭菜?看来天牢环境不好啊,不如来我昭狱住几天?”
众人里,见过赵就的林匮笑笑,只能走到赵就对面坐下,颤巍巍拿起筷子,忐忑不安的吃着酒菜,温热的美食吃在嘴里味同嚼蜡。众人见此也算放下心,纷纷上前,分吃着桌上的酒菜。
反倒是赵就放下筷子,站到门前,笑看这些人吃喝。等桌子上饭菜消失的差不多,才开口道“在下北镇抚司赵牧之。”
话说完,吃菜喝酒的一群人顿时停下筷子,惊恐看着赵就。就连身居一地最高官员多年的林匮,何贻椿,任公着和朱与圭都不敢再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