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才感觉舒服不少,于是嫌弃的甩甩手上的血,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天师府的张道长吧?”
“贫道张崇静,陈兄”
“呵,提前祝贺张道长活着下山,陈某我啊,要下山了。”说罢陈应吐出一大口血,喘了几口气后提高声音喊道“诸位不用来送陈某,陈应提前恭祝诸位活着下山!”
“张道长,再见!”
陈应说完笑了起来,在张崇静眼里看到了解脱和放下,脸上表情带着几分悲戚,紧紧盯着陈应。
但陈应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张崇静的表情,只能安慰般挥挥手。身上真气鼓动,一步踏出已经在几丈外。
山下营帐外,陆文玉没有撑伞,静静盯着漆黑的兴安岭。
“唉,问天借剑剑池真狠得下心啊,居然让这种弟子来”
背着手的陆文玉浑身真气震动,身上白雪被真气震开,一身红袍干干净净。只是朦胧的雪花里,陆文玉看向山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惆怅。
陈应一步不敢停,害怕一旦停下来说不定就只能倒在原地。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什么得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知到一股如大日般耀眼的真气。这是陆文玉外放的真气,陈应在路上好几次感知到,这股真气之磅礴,实属罕见。
有了明确方向后陈应不再迟疑,真气好像不要钱一样外放,速度加快了不少,如同流星划过,转眼便到陆文玉面前。
奔波了一路,体内借了的真气早已不剩多少,落地的瞬间站都站不住。脚下软得跟滩泥一样,撑不起身体,好在陆文玉眼疾手快,上前扶住陈应。
“孩子,山上出什么事了?按你的修为何至于逼到向天借剑的地步?”
“两个人围杀我一个,我不拼命也是个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半跪着的陈应笑了笑,语气淡淡,好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料到的是,陆文玉听完怒火瞬间点燃,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两个人围杀你,那就必然有人空闲,难不成一个人都没支援你吗?他们怎么敢在国家大事面前存有门派私欲?”
“这谁知道呢?”陈应声音里无所谓的意思居多,并不觉得自己白死。要怪只能怪自己,要是自己能杀了耶律清泉,不至于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