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杯里的一点残茶,舒舒服服呼出一口气。披上大氅拿着新发下来的指挥佥事腰牌,踩着雪回院子。
刚刚走进胡同口,便看到自家门前站着一个撑伞人影,按脚下的积雪来看,已经等了一会。
赵就脸上露出笑意,这就对了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值几个钱?握在手里的实际东西,才是自己的嘛。
看来郑容卿想得明白。
转身进去酒楼打包了一桌酒菜,拎着食盒往院子里走。在背后拍拍郑容卿的肩膀,笑道“等久了吧,怪我了,刚好今天换腰牌,耽误了点时间。”
“走吧,咱们进去聊,外面下着雪,不方便。”
说罢推开门走进去,身后的郑容卿抖抖身上的雪,腿已经站的有点麻木,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脱下大氅,摆好饭菜,这才坐下笑道“赵某俸禄不高,只能买得起一些粗茶淡饭,还请驸马爷不要介意。”
郑容卿同样脱下棉袍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郑某也是贫寒出身,年少时家道中落,如果不是族里老人帮忙,说不定连读书都是奢侈事情。有这等饭菜已经很好了。”
“哀民生之多艰啊,驸马今天来,是想明白了?”赵就没动筷子,先问清楚来意再说,以免浪费饭菜。
“想好了。”郑容卿拿出腰牌放在桌子上,推到赵就面前,笑道“在朝为官无非是忠君爱民,在哪里做事都是为皇上做事,怎么能推三阻四呢?”
赵就手指按在腰牌上,欣慰笑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郑驸马是聪明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看来果然如此。”
举起酒杯道“就让我们携手共进。”
“为皇上,为天下,去除一点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