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栏杆,牢房里的人双手被从小臂处砍断,双脚齐根砍断。脸上的鼻子、耳朵都已经被割掉了。
就连嘴巴都被削去一层皮,不用张嘴就能看到牙齿。从被拔掉的牙齿空隙可以清楚看到,舌头也被割了一半。
最想不通的是,那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好像被凌迟似的,一道叠着一道,大穴处还有露在外面的银针。
饶是赵就见惯了死人和血肉飞溅,看到这一幕还是不自觉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多大仇多少恨啊?封上周身大穴还不算,还要把人折磨成这样!就是谋反这种头等大罪,也不过是凌迟啊!
“新小小子,这时,侯,好像好没开开饭吧?”
那人见赵就死死盯着他,睁开浑浊发白的眼睛问道。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空旷宫殿里生锈的刀剑相互摩擦,尖锐而狭长,不像说出来的,反倒像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咽了咽口水,强行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上前问“你是余守一?”
“呵呵,你这小子第一天来?没看过花名册?我就是余守一。”
牢房里的人断断续续说完,只是在说余守一三个字时,努力保持着平淡的语气。听得出来,其中有点自豪。
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一个人棍,自豪个屁?打开牢门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这里的狱卒,我是来杀你的”
说完没有马上动手,倒是拿了个麻袋把他装了进去。不是突然生出可怜的心思,纯粹好奇什么样的仇怨能下这么狠的手。
毫不费力的拎着麻袋往外面走,一路上跟在身后的老何都默不作声,只是时不时看一眼,然后保持距离。
将麻袋丢进马车,转身给老何丢去几两银子“马车先借我用用,会还给你们,拿着买点酒暖暖身子。”
话落也不理老何有没有听进去,驾着马车往城外开去,路上顺手打包了一桌酒菜和一壶酒。
花了点时间找到一间还算完好的荒庙,天已经有点黑了,干脆从空间里拿出蜡烛点上。
拖了半张供桌,吹干净上面灰尘,摆好饭菜便大快朵颐。一口酒一口菜好不自在,只是跟这荒破的环境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