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桅杆上,赵就一个人独坐,手里一壶烈酒。静静享受着江风和两岸一闪而过的灯火,悠然自在。
距离汴州深夜搬粮已经过去了十五天,现在他的主要工作是保证运输粮食的船不出问题。
对于他而言,只要把方法教会其他人就行了,自己亲力亲为是不可取的。
一来总共十个八个州府,直线距离在千里以上,他又不会分身,一个个搬太慢;二来,有苦力不用,自己受累,那不是傻逼嘛。
总之方法手把手教了,也带头实践过了,再做不好,那就不礼貌了。
于是在汴州那晚之后,赵就便把三十人分成十队,各队到不同州府官仓搬粮。而他、朱雀和姜千户则坐镇船上,在河流上飘荡,随时准备接粮运粮,一旦装满,便马上运回山庄。
最后清点无误,交给陆文玉派来的人,整个流程就结束了。
所以这十几天来,赵就过得轻松无比,只要往船上一坐,其余都不用管。
“赵大人,进汴州了。”
船夫在下面抬头高声喊道。
“好。”盖上塞子后,赵就从桅杆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船夫面前。
两人走到船头,沉默着看着运河前面。虽然这十几天来,他们都没有遇到问话和检查,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一船粮食呢……
也不知道倒霉,还是该有此劫。沿着运河而上,没走多久,便看到河岸边站着几个提着灯笼的兵卒。
船夫看了赵就一眼,见其还是波澜不惊,便小声提醒“赵大人,咱们船上可没挂任何表明身份的灯笼,要是”
不挂灯笼还是赵就吩咐的,他担心会上船搜查也正常。想想也是,黑漆漆的河面上,一艘半点灯火都看不见的船飘来飘去,任谁都得怀疑一二。
“无需担忧,你回船舱里,我来应付就是。”拍拍他的肩膀,赵就轻声安慰道。
随后凑近凶狠道“告诉其他几个人,不要怕,管住嘴巴!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保证你们尸体明天会在河面上飘起来!”
“懂我意思吗?”
船夫走船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还能不懂?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大人,我们就是哑巴,一个字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