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刚落地便迎上一双审视的眼睛。赵就没说什么,只是拴上门,关上窗户,找了把椅子自顾自坐下。
“你来的时候倒是真巧。”望舒声音冷清,伴随着拨水声。
房间里放着一个大木盆,望舒置身其中,正悠闲泡着澡。见赵就进来,身体往水里沉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
水汽朦胧,赵就目光沉沉。美人出浴是一幅绝好的美景,可惜赵就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官仓被烧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满城风雨,想听不到都难。”望舒抱着木桶边,回应道。
“你们的人做的?”
望舒歪头看着赵就,脸上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表情,反问道:“呵,我要是说是,你信吗?”
迎接她的,是赵就极不耐烦的话,“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然后给出理由就行了!”
闻言望舒倒是一愣,诧异的看了眼赵就。片刻后还是摇摇头,“不是,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自己知道,这种事我们不会做,也不敢做。”
对于这个结果,赵就早有预料。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听着,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玉生肌丹,轻轻放在桌子上。
站起来沉声道:“让你们的人,查查是不是河西的人做的。”
木盆里的望舒不屑一笑,“一颗不够,你舅舅不是陆文玉嘛,先准备十颗。”
十颗?呵,可真的会大开口啊!赵就抬脚往往望舒方向走,也不介意木盆周围的水渍,曲腿蹲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能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望舒眉头紧皱,盯着赵就阴沉的脸,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同时赵就也打量着望舒冷清、出沉的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贴到她耳边轻声威胁道:“十颗,我打算一颗都不给你,你说好不好啊?”
没等她开口,赵就便捏着她的脸,阴狠道:“你可以不做,我不喜欢强逼别人做不喜欢做的事。但是吧,放火烧仓的事,我马上安到你们头上。”
“你觉得皇上会信吗?”望舒咬牙切齿道。这么多年,赵就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威胁她的人,要不是身上有伤,有忌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