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冥冥中他好像察觉到了三人看向自己的眼光,手上动作顿住,微微抬头,略带杀气看向山坡。
“那小子发现我们了。”玄武到底是小宗师,无感不是赵就这个一品能比的。文人露出杀气的第一时间,他便有所察觉。
嘴角上翘,询问道:“要不要我现在就下去抓人?”
“不用!”赵就摆手拒绝,背着手直视文人试探的眼光,笑笑道:“咱们没有证据,玩不了光明正大那套。再说了,他又不是不会跑。”
“盯住大牢,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丢下一句“我们走”,赵就背着手转身往马车走,回头瞥了一眼远处,心思微动。
抓住你了!
……
不知道喧哗了多久,行刑处的人散光时,太阳已经西落,残阳绚丽,可惜天色见黑。
文人悠哉悠哉甩着袖子,走上树下的一辆马车。车厢里早早坐着个老妇人,正是无生老母,看见文人撩开帘子,摇头笑道:“书生,我说你都落榜多少次了,出来还喜欢扮书生呢?”
“唉,老母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文人连连摆手反驳。脸上满是严肃,掰着手指纠正。
“我只是会试不第,童生我可是第一等!乡试也中了个经魁!可不是扮书生,我本就是书生,还是秀才、举人呢!”
提起这些光荣经历,书生脸上尽是骄傲,仿若昨日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可无生老母只是笑笑,等他说完才慈祥道:“好了好了,书生啊,还是先说正事吧,你科举的壮举,路上再说给老母听吧!”
书生挠挠头,摆摆手缓解尴尬。压低声音正色道:“老母,我数了数,砍头的胡人只有四十七个,数不对!”
“你是说?”
“对!”书生点着车厢,接着解释道:“我怀疑,在路上、或在汴州大牢里,跑了一个!”
无生老母花白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里流过一抹亮光,干瘪的双手从衣袖里探出,吩咐车夫道:“咱们先不走了,进汴州城!”
“驾!”
马车调了个头,马蹄声踏踏响起,方向,正是汴州城。
夜色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