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泡进去的?”
田野从脑海深处好不容易逮出了一份尘封已久的回忆:“好像是出发去军训的前一天晚上。”
漠北听到这话顿感窒息。他看着那盆悬浊液:“其实,能把黑色的工装裤泡成绿色,也是很需要水平的。”
田野承认:“好吧,我承认我以前的衣服要么是雇主家佣人洗的,要么是战俘洗的。我没动过手。”
漠北一脸的无可奈何:“那劳驾您老人家今天能亲自动动手不?”
田野瞅着自己精酿的一盆子绿色悬浊液,冒冷汗吞口水,向漠北求饶:“饭票啊,如果我把手伸进去,恐怕你今天就会痛失专属嫖客一位,明年还得多花几十块上坟的烧香钱。”
漠北抬高几个音调:“谁让你伸进去洗了,我让你连裤子带盆都丢掉!”
田野灰溜溜地收拾残局,把盆端出屋,丢弃在走廊与楼梯转角的垃圾桶里。
随后,漠北和海子把目光聚焦在全程不说话的仓央废材身上。
“我总觉得,你在洗衣服这事儿上,有什么瞒着我们。”漠北发动他的第六感。
废材君主打一个宠辱不惊:“我作为一个曾经的富二代,在洗衣服这件事儿上不擅长,也是情有可原的。”
漠北深吸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我很想知道,你所谓的【不擅长】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废材居然有脸讲条件:“要我坦白也是可以的,但你们不许笑我,不许骂我,不许嫌弃我。”
“没问题!”三人允诺,好室友一辈子,怎么可能彼此嫌弃。
依旧淡定无比的废材保持着他从容不迫的坐姿,随手拉开了书桌旁的柜子,一堆衣物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摊得一地都是。
漠北庆幸自己还好刚刚深呼吸过,现在可以有足够的气息憋气——一股垃圾的臭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田野直接捂着鼻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卧槽!尼玛在宿舍造毒气弹呢这是?”
海子脸色发青:“我现在食言,收回那句【没问题】可以不?”
漠北和田野夫夫同心,表示当然可以,顺便算上我俩一份。室友又不能当一辈子,彼此嫌弃也是合情合理。
习以为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