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对方缺乏温度的皮肤细微起伏,对方加快跳动的心脏也似乎具象化于眼前。
躺在对方的胸膛上,漠北的背脊传来因为田野呼吸而引起的两粒碰触瘙痒,田野砰砰的心跳就像鼓点,田野呼出愈发急促的气息扰动漠北耳畔的碎发,带着馥香味儿飘入鼻尖里。
从听觉到触觉,从嗅觉到味觉,漠北享受着曾经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体验。体验着一种被人全身心包裹恨不得吞下去,倾注早已溢出的情感来珍视的沉沦欲。
想要有人关心,有错吗?
想要有人疼爱,有错吗?
想被捧在手心,有错吗?
想被挂在心尖,有错吗?
漠北的腿部感受到了田野极为克制但又不由自主地细微摩动和变化。他瞥了半分脑袋,偷瞄田野。田野面部肌肉紧绷,又紧张又纠结到了极点,但隐有愉悦浮现在眸中。
“我……是不是一直在勾引田野……”漠北在心底质疑自己、责备自己、鄙视自己。但又无法停止自己对野小子的纵容和关心。
“漠北~”田野轻呢,“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野小子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误以为漠北面部的表情来源于恐惧。
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以自己的真诚换得他人的真心时,也会卑微地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田野体寒,他缺少的是温度,而漠北缺少的是……
“漠北你要去食堂?”2号床的废材拉开蚊帐,整个身子都伸出床沿。
也处于迷惘状态的田野赶紧放开漠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漠北从对方胸膛坐起来,尽可能用平常语气回答:“嗯。”
“回锅肉盖饭,谢谢。”仓央废材不客气。
“炒河粉不要葱,谢谢。”4号床的蚊帐也动了动。
俩人原来是想找漠北带饭。
“ok。”漠北一直都是感动中华好室友。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田野开始穿衣服穿裤子,他眼里只有他家饭票,当然到哪儿都跟着。即使是现在,有那么一丢丢莫名的害怕和忐忑,他仍不愿因为离开饭票半秒。
“成。”漠北对田野不能说是千依百顺吧,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