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带着几分沧桑感,扬起几分嘴角:“我只是觉得很感慨。一年不到的时间,我就坐过了城际大巴、坐过了动车、坐过了豪华跑车、今天还要坐飞机。比我前半辈子坐过的交通工具加起来还要多。”
田野拍大腿夸海口:“嗐~~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我要带你坐游艇、豪华客轮,还有直升机!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会开直升机,普通飞机也会。我不仅会开飞机,还会打。”
他做出扛枪瞄准的姿势,随即又解释:“打的这种飞机不是那种飞机。e好吧,我承认两种我都会打。”
漠北很轻微地附和一笑,算是给野小子的颜色段子些许面子。
“饭票~~”田野呼喊专属绰号的声音,在漠北听来愈发好听。
“嗯?”
“我会带你游遍天涯海角的。”田野今天夸的海口特别多。
“我知道,你说过好多回了。”漠北回答。
“不仅得说,还得做。”田野把痞态和正经揉夹在一起。
漠北又稍微笑了笑:“这也是颜色段子吗?”
“不是!e是!e是也不是!”田野自己也没想到,改口再三。
毫无营养毫无意义的对话,但漠北就是喜欢,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样的对话里,才会真真感受到岁月的惬意安然。
两人没再对话,
漠北捏着登机牌思考着什么。
田野贴靠而坐,用鞋尖轻击地面打节拍哼着歌。
偶尔的恬静,分外难得。
有的人,有人疼有人爱,最难得。此般幸运,当然得牢牢把握。
有的人,没人疼没人爱,可怜巴巴的。眼泪都把候机厅的地面打湿了,却无人留意到。
“小兄弟,能不能请你挪一挪,到旁边继续哭,你把这地面哭得一滩水,别人踩到会滑倒的。”保洁阿姨拿着拖把与仓央废材打商量。
伙伴们这才发现有个45°仰天,望着玻窗外默默流泪了好久的小家伙。
海子问:“废材,你为什么哭了?”
仓央废材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哽咽好久才回答:“去年我被套上老赖的身份以后,就不能再乘坐飞机和高铁了。我一直以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