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么冷就不来了。”
漠北说话还是老样子,句句不提田野,句句又不离田野。
田野能听懂身边人冒火的原因,加深他沦陷在不离不弃连停车都要一块儿去的饭票沼泽里。
两人开车绕了好大一圈,才在犄角旮旯找到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空位。田野凭借其超高的车技,几乎是贴着邻车的边儿停进去。
停车后车门是打不开了,二人只得从天窗翻出来。
田野穿天猴,两手扯着天窗,撑挺一用力,稳稳当当整个身子越出去。
他单膝跪地蹲跪于车顶,往下伸出精壮有力的手臂。
漠北跨踩在驾驶座,自然而然握住田野的手掌,等待其发力拉自己上去。
然而,这一等,时间就直接按分钟计。
借着远离城市光污染的皎洁月光,田野俯身凝望,与自己对视的饭票仰着头,显得那么干净清澈,就好像昆仑山巅千年不化的积雪,就好像冷风吹拂摇曳之后依旧挺拔的柏松。田野眼中的少年,因为平凡而淹没于繁华城市之间,又因为一种独特的气质彷如独居于荒野,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高洁之冷,冰而不寒。田野是怕冷的人,一败涂地于对方,这么看来也理所应当。
就在田野化为雕像,一动不动的时候,漠北没有催促,只是以平静和包容的心态仰望对方、等待对方,仰望痞匪帅气、等待自动回神。
漠北试着猜测对方为什么不动了。他只猜了两秒就猜中答案——这家伙是看我看入神了。
这个原因,貌似很好猜,貌似猜都不用猜。
他喜欢看,就让他看吧,没关系~~反正,我也喜欢。
“饭票~~~”两人保持固定的姿势足足5分钟后,田野才含情脉脉开口。
“嗯?”漠北专注聆听,纵容对方是真的过了头。
“以后~~~还是得我在上边儿,你在下边儿。这种姿势,氛围感才好。”野小子说话永远都不着调儿。氛围感个锤子,打破朦胧氛围的就是你小子!
漠北淡然一笑,他已经习惯野小子的碎嘴了。
田野用力,漠北配合。野小子轻而易举把心上人拽到车顶,拽入怀里。
车顶呈平缓的弧形,田野担心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