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更无从辩驳,甚至感到无比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即便沈从安低着头,但沈静婉也能够想象得到他此时尴尬和懊悔的表情,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是最看重面子和名声的,这也是为什么,沈月儿出事儿,他会那般焦急万分,未想好万全之策,便急匆匆的请旨来见自己。
明玄或许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有孕才来看望自己的,如今见沈从安这般样子,明玄或许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今在明玄面前,戳破他假仁假义的假面,自是无地自容的。明玄,是会杀人诛心的。
“微臣知错了,请皇上恕罪。”沈从安低声道。他现在没有别的法子,是他欠考虑了,毕竟是他一时疏忽,没有考虑周全。是他被沈从兴和孙氏的眼泪冲昏了头,如今只能认错,以盼着明玄看在沈静婉的面子上,不要过多苛责他。
明玄看着沈静婉那哀求的眼神,到底是软了心肠,沉声道,“这两日,朕陆续收到一些关于沈从兴玩忽职守的弹劾奏折,经朕核查,尽皆属实,朕已下旨,革去沈从兴一切职务,贬为庶人,至于沈月儿,朕也为她指了婚事,也免得沈爱卿为她四处奔走了,至于你,罚俸半年,在家好好思过一月。”
这话说的讥讽,沈从安低着头,不敢出声。
“即日起,沈从兴搬出侯府,不得再以侯府名义为自己谋私利,沈爱卿,日后对人对事儿要学会分清轻重缓急。”最后一句话,明玄尤其加重了语气。
随着明玄声音落下,沈从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着实松了一口,好在他的爵位还在,至于他弟弟,无妨,只要他有爵位,搬出侯府也无妨,他日常照拂一些也可以。
只是,不知明玄给沈月儿指的婚事是哪家?但是此刻他不敢问,只心里盼着是门好亲事。
沈静婉看着沈从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暗笑,她知道沈从安心里在想什么,她暗暗想道,自然是门好亲事,最起码她很满意。
打发走沈从安后,明玄才换了表情,一脸温柔的把沈静婉揽在怀里抱的更紧了些,似无奈,又似感慨道,“婉儿还是太过心善。”
沈静婉倚在明玄怀里,软声道,“终究是臣妾的父亲,臣妾不忍。”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精准的落在了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