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沙发里,眼尾垂落,余光看着周遭的人忙来忙去,耳朵里是熟悉尖锐的耳鸣。
瘦削的身体弓着背靠在沙发的角落里,像是被抽去了脊髓。
她最难的时候,哪怕病得快要死了,也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去工作。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斗角场里的一头牛,对待不公,对待苦难,头破血流也会爬起来不罢休。
可现在,她瘫坐在这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游游不见了”这五个字,将她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击溃得一败涂地。
她在耳鸣声里想起。
四年前,老爷子说,她的命格改变了,不再旺夫,也不再幸运,靠近她的,都会变得不幸。
那时候她在心里冷嗤。
想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她甩掉,一分钱都不想出,就编出这么荒谬的理由来。
她就是她,从始至终,许家矜贵的大小姐是她,破产后为钱财发愁也是她。
但骨子里的东西没变过。
可现在,她突然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