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自然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链子解开的时候，抬头很快地看了许听雨一眼。
那一眼里，十分复杂。
似乎在诧异她态度的转变之快，也诧异祁野对她的言听计从。
有鄙夷，也有羡慕。
许听雨视而不见，握住了祁野的手。
对方的手心干燥温暖。
他曾对她伸出援手，那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可靠、信任。
那一触即离的分寸感，也让她足够安心。
但现在，他五指合拢，将她的手包裹进掌心。
依然是温暖的触感，然而只会让许听雨觉得恶心黏腻，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上来。
可她不敢表现出半点不适，只顺从地跟着往前走。
祁野显然是兴奋的，带着她去了餐厅。
菜色很丰富，都是她喜欢的。
可她没有胃口，甚至觉得反胃。
但祁野给她夹的菜，她也只能慢慢吃。
吃到一半，她突然又红了眼眶，问道：“游游从小到大都是吃张妈做的饭，现在他吃饭还好吗？”
顿了顿，她放下了筷子，主动握住了祁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