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从一大早,小雨就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早些年怎么也得四月中旬才能来场雨,甚至五月份都有雪,今年却格外的反常。
说是雨,中间还有跟粗盐一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宁杰院子里全是撑着的伞,这帮子客商可不管什么雨雪,车票都买完了,就是下刀子今天也得走。
林月知穿着雨衣来回忙活着,宁杰也跟着一块儿送货,真不是心疼那点儿拉货钱,纯纯是塑料布不够用,只能让宁杰先开着车把着急的运走。
一直忙活到傍黑天,雨停了。
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但是今天却冷得要命,晚上冻的挺快,不一会儿功夫,就结了一层冰碴,踩在上面沙拉沙拉的响。
宁杰他们在食堂吃饭,这一阵来的客商晚上都在这对付一口,林月知这一阵大锅饭做的直喊累的腰疼。
赵山河这一阵算是站稳了脚跟,这小子谁也不得罪,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有点儿脑子的混子,都知道他是别人的狗。
说句难听话,一个赵山河不算啥,但是身后的那位爷,这些混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罪不起。
晚上的舞厅那叫一个热闹,赵山河会玩儿,整了帮对面的娘们儿过来。
虽然对面很富裕,比现在的他们富裕,但是架不住还是缺钱,而且,对面现在还在吃大锅饭,老百姓也就那个样,富的还是老金家。
赵山河这人有分寸,哪怕身后有人,他也不飘。
就是邹斌被宁杰送进了公安局,这事儿一直梗在他的心里,让他寝食难安。
他生怕邹斌把自己暴露了,即便知道宁杰知道了也得忍着,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在这么多天过去了,宁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心里松了口气。
什么宁杰,还不就是那样?
等老子起来了,妈的,肯定一雪前耻,让你瞧不起老子!
叼着烟眯着眼睛,灯光突然黑了下来。
到黑四的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