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胖子拍了拍张小年儿的肩膀,咧着嘴笑着说道:“一天天的,你错啥了?”
“你呀,傻小子。我就算是再没钱,你问我要个千八的,我也能给你拿出来啊。我倒是没生你的气,我就是觉得我这个哥挺失败的,你说你没钱都不张嘴问我要,哎。”
张小年儿红着脸说道:“哥,我妈做手术你不是拿了一千块钱了,我手里那点儿钱,之前让我祸祸了,要不也不至于不够。”
周胖子撒开张小年儿,朝着屁股踹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还知道都让自己祸祸了?天天晚上出去浪,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张小年儿捂着屁股往前跑,边跑边回头说道:“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周胖子呜呜喳喳的在后面撵,孙玲玲在后面看着俩人打闹,咯咯笑个不停。
回了家,宁杰搂着林月知缩在被窝里,外面的风发出呜呜的低吟,就跟苟延残喘的老狼一样,声音低沉且压抑。
东北冬天的风,是有声音的。
林月知说道:“大龙就是天生混社会的料,做事儿真的没得说。”
宁杰点了点头,说道:“这玩意儿叫天分,那话咋说的来着,格局,大龙在这方面格局高。”
“别的不说,你看自打和那个叫黄玲还是啥的出了事儿以后,大龙啥时候提过自己对象了吧。就哪怕黄玲,他也从来没往厂子领过。”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就是玩儿玩儿,不能和咱坐在一个桌上,这玩意儿就叫分寸。”
“咱哥其实挺烦混社会的,但是对大龙是根本烦不起来,大龙还不是跟人家一样就会捧臭脚,做事儿就是让人舒服。”
林月知的小脸儿在宁杰胸口蹭了蹭,说道:“哎呀,这个房子真买对了,暖气啥的都有,真好。”
“刚才我往锅底坑塞了一整块儿桦树,估摸着能烧半宿。”
宁杰摸着林月知的脑袋,说道:“先睡吧,等半夜我再添点儿火。”
林月知突然坐了起来,说道:“老公,你明天做点儿冰灯呗,放咱家院里,晚上上厕所也方便。”
“行,做,你说做啥我就做啥。”
“讨厌。”
第二天一早,宁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