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满足的神色。
万良看着身后，利爪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不对劲，不对劲，一个道海妖兽都没有了。”
“不过眼下也够用了。”
万良身后原本十个弟子现在一个个狂暴无比，像是失去理智的妖兽一般，他们甚至在吃完虎妖尸体之后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万良一呲牙，喉咙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吼声。
十个狂乱的弟子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老实下来。
此时万良就像是妖兽之中的妖王，麾下一个个小妖都是老老实实的。
……
一片满目疮痍方圆几里的战场，这里满是断裂的大树和碎裂的山石，甚至断树的伤口看起来还很新鲜，甚至能闻出树心汁液的味道。
地上满是丑陋的裂痕，大大小小的坑洞足有数十丈深，而且大片尚未干涸的血迹将泥土都沁成暗红之色。
方圆几里内插满了土石之色的地刺枪，甚至有些倒霉的先天妖兽也被乱枪插死。
一股微风吹过，空气中满是腥臭的味道。
牧青一行人只觉得心中不妙。
牧青涩声道：“我们已经将一千里秘境走过了五百里，一路上没有发现一个道海大妖的踪迹，甚至先天妖兽的踪迹都很少，现在看来，它们都厮杀战死了。”
雷池右眼中雷光跳跃，他四下打量战场，发现一处地方。
雷池几个纵跳就落到一处灰烬之前，他附身捻起一些灰烬揉搓，又探到鼻子前闻一闻。
“有混沌石残留的气息。”
牧青和木灵来到雷池身后，各自目光闪动。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牧青心中浮现，旋即他开口道：“会不会是这些大妖已经知道我们进来了，所以他们自行厮杀，互相吞噬变强，就像是养蛊一样。”
木灵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们几人三言两语便推测出最真实的可能性，大妖之间相互厮杀，导致他们一个大妖也遇不到。这样只会造成一个结果，那就是虽说他们在前往出口的路上不会遇到大妖，但是在秘境出口处必然会遭遇最强的一只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