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离眸中全是难以置信,怔怔的将整本册子来来回回翻了三四遍,才停下来。
中途还不时的拿眼睛偷瞄一眼背对着他的夫人,几次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如何说。
毕竟这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沈南星虽背对着他,总归能感受到他的坐立难安,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后,她才回过了身来。
“咳”她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看懂了?”
傅九离垂下了眸子,语气淡定:“嗯。”
沉默。
沈南星忍不住提醒:“太监是没有那东西的。”
当猜测得到了证实,傅九离心底蔓延出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喜悦,一双黑眸中墨色翻涌奔腾,久久不息。
顿了半晌,他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当年我乳娘带着我逃难来到北越,后来遇到灾荒活不下去了,是我乳娘给我净的身,我一觉醒来就进了宫”
详细说了当年的细节,他颇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我孤陋寡闻,只听人说起净身后不能娶妻不能人道并不知个中细节”
他大腿根有一道极深的伤疤,流了很多的血,休养了很长时间才能正常走路。
“乳娘也是用心良苦”他的眸子湿润了。
在许多次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的苦苦挣扎时,他曾怨过她,却原来她从未真的让他成为太监
沈南星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起以前的事,以前只当他生在北越的一个普通家庭,迫于种种无奈才入宫当了太监。
再加上上一世他也是孤身一人,从未听说有什么亲人,就以为他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也不敢去问他,怕触及他的伤心事。
却原来,他竟不是北越人,而是与乳母逃难而来?
既有乳母,那他也该是个大家族的孩子
“那你原本是哪国人?”
“西宁。”
“那”沈南星还想再问,却被打断了。
傅九离一双黑眸幽暗:“这些事日后再说,当下有更重要的事。”
沈南星眼中闪过疑惑:“什么唔”
红唇被温热覆上,没说完的话自是忘得无影无踪了。
顷刻间两人衣衫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