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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黝黑开朗的少年,今年八岁,是所有质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也同样是所有质子中,唯一一个自己主动要来大楚做质子的。
程广源上面的兄长是太子,而下面两个弟弟,都太过年幼了。
他不忍心,最后自己自告奋勇前来。
可他跟太子其实是一母同胞,都是南海王后所生,在确定他来做质子后,南海王后哭得连续几天,眼睛都是肿着的。
到了大楚后,程广源坐在马车上,十分好奇,忍不住掀起帘子四处张望。
他感慨道:“大楚的确比我们南海富饶啊,而且这风里面也没有海鲜味儿。”
使臣韦力哭笑不得道:“大楚不靠海,当然风中没有腥味了。不过二殿下放心,担心你不习惯这边的饮食,我们特意给你带来了许多咸鱼跟虾干等海货。此外,每隔三个月,也会让人送来一批。”
程广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尤其是嘴角的小虎牙,特别明显。
“劳烦小舅舅了。”
韦力是南海王后的幼弟,本来送质子的使臣不该是他。
但南海王后太担心儿子了,这才让弟弟亲自来护送。
并且各种叮嘱,到了大楚,多给看管质子所的人一些银两,让他们对广源好一些。
程广源入住了质子所的第三天,大漠少主拓跋荀到了。
拓跋荀今年才五岁,是所有质子中,年纪最小的那一个。
但他却好像是一个狼崽子一样,看任何人的眼神都十分警惕。
梳着一头短发,用彩色绳编的,整个人根本不像是少主,倒像是大漠那边最下等的奴隶。
程广源热情洋溢地去跟对方打招呼,结果拓跋荀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回了屋子,还把门给甩得咣一声响。
程广源一愣,扭头问韦力,“小舅舅,他是不是讨厌我啊?”
韦力耐心道:“二殿下,不是他讨厌你,而是他应该讨厌所有人。”
程广源一愣,“为什么啊?”
韦力:“二殿下,你别多想,只要你想都是他的问题,跟你无关就好了。”
因为拓跋荀跟程广源不同,拓跋荀是当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