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膝盖一屈,猛地顶向了男人最脆弱的要害。
这一击,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又涌出了温热的血。
南宫策没有料到她重伤至此,被制于身下,还能强悍反击,而且出的还是这种招数。
他双腿夹住她作乱的膝盖,幽深眸底隐有流光。
翟鸶钰却不管他,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脉搏,闭上了眼睛。
她这淡定为自己诊脉的举动,让南宫策一时间没有动作,两人维持着这样亲密到羞耻的姿势重叠着躺在死人堆里。
诡异的静默。翟鸶钰给自己诊完脉,心重重一沉。
要死了。
失血过多,营养不良,气血两亏,身体里有至少五种以上的毒,脏腑损伤严重,根本就是活不了的破败身体,早该死得透透的了。
一刻钟内不止血,没有服下疗伤的药,只剩下半个时辰的命。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这诡异莫测的“鬼手”还能跟了过来。
但在医研所是不得不死,重活一趟,她却没打算只活这么半个时辰。
再度睁眼,对上南宫策带着无尽探究的眼神,翟鸶钰声音微哑,“王爷,有药吗?”
不等南宫策出声,翟鸶钰一手以诡异的速度,闪电般摸进了他的胸膛。
南宫策飞速从她身上退开。定睛一看,翟鸶钰手里却已经握着一只小玉瓶。
手这么快!
“那药你不能吃。”
南宫策明朗的眉微攒,倾身来抢,翟鸶钰腿一踹,直接踹中他的腹部,让他一阵猛咳。
“咳咳咳……”
这么一咳,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起记忆里关于缙王的信息。
缙王南宫策,天生体弱多病,从小到大,数不清有多少回被大夫险险地从鬼门关拉回来,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所以他的身上应该时常备着药。
不过,她需要的是疗伤,而不是治病,所以缙王身上的药的确未必适合她。“能不能吃我说了算。”
翟鸶钰动作极快地把瓶塞拔掉,把药倒到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