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了的那一个啊。
这一趟她才是辛苦了啊。
翟鸶钰觉得自己现在两条腿都沉重得抬不起来了。
从这里要走到宫门,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南宫策这病痨子,这种时候总该替她说一句话吧?
但是,她看到南宫策朝她看了过来,然后就轻飘飘地收回目光去,说了一句:“你快跟上。”
翟鸶钰后牙槽使劲地磨啊磨啊,想象着现在咀嚼的就是南宫策的肉。过河拆桥!
回头她必须与他好好重商这合作的条款,否则,这样下去只怕她总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个。
但现在她也只能认命地跟在后面一步步艰难地走。
这一段路,翟鸶钰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
等出了宫门,看到了依然等在那里的那驾马车以及坐在车辕上的星坠和陶大夫,翟鸶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南宫策紧紧地拢住手,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接住她的动作,任凭翟鸶钰晕倒在地上。
“王爷!”
星坠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晕倒在地上的翟鸶钰,而是看向了缙王手上的圣旨。
他的眼睛大亮。“王爷,皇上为您赐婚了?”
“嗯。”
缙王一步步地走向了马车。
星坠这才看了眼地上的翟鸶钰。
“王爷,那她?”
缙王默了一下,方才十分勉强地说道:“带她回去。”
“是。”
星坠把翟鸶钰背了起来,走向马车,动作半点不温柔地把她丢了上车。
这宫门前的一幕,很快也传到了澜帝耳里。
“看来,缙王是后悔选了这么个王妃了。”他淡淡地说道。
窕公公微微低头,“缙王这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如此,不过,看那丫鬟今天殿上的粗鄙,只怕接下来质子府也是永无宁日了。”“永无宁日就对了。”
澜帝还有些痛惜给出去的龙涎草籽,“朕让你好好挑挑草籽,你可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