鸶钰一说,满月立即就朝着那辆马车走去。刘清牧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翟鸶钰这是要让他妻子跟她同乘一辆马车?可是他妻子病重着啊,难道翟鸶钰就不怕被过了病气?
程诗柳从来不愿意上马车,对他妻子嫌弃得不行,要不是需要用到这么一个病重的人,只怕他们程家都要逼着他把病重的妻子丢弃掉了。
他的鼻子一酸,突然就觉得,缙王妃一定不是他们以前听到的那样是个仗着澜国郡主身份在缙王府嚣张跋扈的人,他们还听说缙王现在也是惧内的,在缙王妃面前只怕是一声都不敢吭。
就翟鸶钰能够让他妻子上她的马车这一举动,就已经让他相信了翟鸶钰的为人。
刘清牧却不敢,“缙王妃,我娘子病得厉害,因为长久的病气,味、味道不太好闻,怎能让她上王妃的马车?”
翟鸶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很嫌弃你家娘子?”刘清牧又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否认,“当然不是!她是我的娘子,我女儿的亲娘,我怎么会嫌弃她?但,但是——”
但是我不嫌弃,不代表你不能嫌弃啊。
“不是说知道我医术过人吗?她到我马车上,这一路我正好替她看诊,从这里回缙王府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翟鸶钰刚才听到那压抑着的咳嗽声就觉得不太妙,刘氏要是现在不治,只怕很有可能撑不下去了,她也得先确认一下刘氏的命还剩多久。
满月就是听翟鸶钰的,才不会理会刘清牧等人怎么想的,反正她立即就去掀开了那马车车帘。
果然,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里面的刘氏窘得快要不敢抬头了,她缩在马车一角,连坐都坐不直,现在头更是一阵阵地发昏,想要说话拒绝上王妃的马车也是说不出话来。
“我娘子身体无力,只怕是下不了马车了——”刘清牧又赶紧说道。
“那你就把她抱过来。”翟鸶钰扫了他一眼。
刘清牧在她这道眼神下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接触到翟鸶钰的这道目光,他就觉得自己不敢不听她的,而且,好像翟鸶钰那一眼的意思还在告诉他,如果你再犹豫下去你妻子就不好了。
“谢王妃!”
刘清牧没有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