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不一样,她不是装的。
生气,害怕,喜悦,撒谎都不是装的。
……
第二天,阮歆尘跟楚玄澈一起骑马去了楚璃郊外的别院。
他早就带着刘安和翠儿,以及当年的稳婆过去了。
楚璃为保万无一失,一直有派人跟着翠儿和刘安,早在他们起程来京城时,他就又派了人去襄州,再把当年那稳婆接过来。
阮歆尘看着那热泪盈眶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跟着红了眼眶。
“翠姨!”
“哎,哎……小姐,您都长这么大了。”
十几年过去了,其实现在的翠儿和她记忆中的样子长得很不一样。
十几年前她也才十几岁而已,长得稚嫩单薄,脸小小的,瘦瘦的。
现在的她嫁了人,也生了孩子。
丈夫家虽然不是达官显贵,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商人。
江南一代本就富庶,作为有钱商户家的女主人,她现在长得珠圆玉润,脸上只隐约能看到当年的轮廓,所以阮歆尘才愣了好一会儿。
相认之后,两人好一番寒暄,抹着眼泪,逐渐平静下来。
阮歆尘没有立刻问她母亲的事,先关心的问了她这些年的怎么过的。
翠儿擦干了眼泪,说:“从乱葬岗里爬出来,可谓是九死一生。那一年……”那些罄竹难书的苦难,想了想,她又摇头道:“算了,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和刘安活了下来。”
阮歆尘点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的,确实有后福。这些年来,我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好,虽不比达官显贵,但比起普通百姓来说好了去了。我本就是一个丫鬟,此生有这般造化已经是上天恩宠,不求什么了。只是……”
她看向阮歆尘说:“每当想起你,想起你娘,我又寝食难安。”
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翠儿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我也想过给你娘报仇的,想过把阮夫人干的那些事公诸于众。可是我没有证据,我……我没用……,小姐,我对不起你娘。”
阮歆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翠姨,不怪你。若是我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你为她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