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在湖边站了很久,月光把他的影子印在草地上,仿佛一道斜泼的浓墨。

    羽安夏有点忐忑的盯着他的背影,良久,也从车里出来,站到了他身边。

    “我从化妆间出来,碰巧遇到学长的,我们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嗫嚅的解释道,见他不置一词,她皱了下眉头,又接着说,“就算我跟顾崇谨分开了,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还可以做朋友的,你和秦雪璐不也是这样吗?”

    陆晧言依然未语,转头冷冷的扫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开,落到湖面上,似乎在努力克制某种快要失控的情绪。他不是在为顾崇谨的事,而是在为她对秦雪璐说得那些话。

    但羽安夏哪里知道,被他华丽丽的无视,心里极其不舒服,“冰葫芦,你的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堂堂天才建筑师兼大总裁,却是个十足的小气鬼,我就是跟顾崇谨说了两句话,你就气得要死,不肯理我了,亏我还陪你去给你的初恋情人庆生呢,你看我多宽容,多大度。要是要让你的员工知道,你是个心眼比女人还小的家伙,他们一定会笑掉大牙,对你的敬仰从四十五度角仰视,直接变成垂直九十度俯视。”她在旁边愤懑的、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思维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他抚额狂汗,哭笑不得,只感觉满腔的怒火全部击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墙上,发泄不出,内伤深重。

    “羽安夏!”他低吼了声。

    她原本还有很多话,但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就立刻闭上了嘴,但凡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而不是叫迷糊呆瓜的时候,就是真怒了。

    她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发泄似得扔进了湖里,心里郁闷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陆晧言终于启口,声音随着湖风幽幽飘来,“我第一次带你参加聚会的时候,你见到秦雪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