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一寸的瞬间,颉利看到了窦乐身边两个半大孩子,最多十五岁的样子,竟然在笑。
那笑中有一丝兴奋,而两人的动作更可怕。
没有握刀,而是一只手伸向了背后,就在腰间。
一位枭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来自这两个年龄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是他们,带给了自己死亡的感觉。
他们的眼神中,有准备杀掉自己的兴奋。
丝毫没有半点紧张。
突然!
颉利仰天大笑:“那不行,依我们大突厥的规矩,结为兄弟,要歃血为盟,仅是烧黄纸,那是断然不行的。”
颉利可汗拿起茶杯,高高举起举:“依你们的历法,我出生于北周大成元年。”
窦乐:“我比你大。有我窦氏族谱为证。”
“兄长!”
“弟弟!”
李靖眼睛都瞪圆了。
李元吉低声问:“这也行?”
李秀宁:“不可思议!”
前面,窦乐把自己的佩刀解了下来:“弟,你那刀机扣或许是坏了,万一没听使唤弹出来,伤到手就不好了。”
“来人,给吾弟亲兵,每人赠弓一把。”
颉利哈哈大笑:“谢过兄长!”
李靖:“我熟读兵书,今日之事,我却看不懂。”
谢映登:“我夜观天象,昨夜是阴天。”
哈哈哈!
众将一起大笑。
北恒城继续开市,生意照做,酒照喝,舞接着跳。
赵德言代表突厥出来谈判。
窦乐安排褚亮去谈,并且吩咐,要让突厥人感觉到赵德言有相国之材,至于马匹、羊毛什么,少要点也不是问题。
这结为异姓兄弟,祭天大礼,仪式大了。
光是讨论这仪式,杀几只羊都是小事。
用什么礼器,要怎么摆。
褚亮都感觉自己一个人扛不住,还好,太原王氏紧急动员,安排了几十名王家子弟开始翻书库,找典故。
此时,再说长安城。
李渊瘦了。
几乎已经抑郁的他,此时正坐在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