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卖多少钱?”我认真打听。
“怎么不得一半的价格,反正三十块以内我都能接受。”
刘芳菲随口道,又问:“周岩,这是哪来的啊?”
“一个朋友送的。”
我没说实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款指甲刀哪怕卖二十块,这批货就价值二十万!
发财了……
刘芳菲当真将指甲刀挂在钥匙上,取来单反相机背在身上,锁好照相馆的门。
她有了一款新手机,红色的,看着很精致,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抢钱买的。
我加上她的手机号,标注了名字。
刘芳菲跨上自行车,揽住我的腰,我们一路骑行,离开了照相馆。
路上,刘芳菲问道:“周岩,我爸没再找过你吧?”
“没有!”
我摇着头,“他一直怀疑我,没有下手的机会吧!”
“这事怪我,考虑不周全,当时该再给你戴上一副眼镜。我爸那贼眼,还怪好使嘞。”刘芳菲后悔。
“芳菲,跟是否戴眼镜无关,我们就不该冒险。”我皱紧眉头。
“反正,我不会放过他。”
刘芳菲哼了声,“他欠这个家的太多了,偿还不清。”
“你最好收手。”
“周岩,你不用担心,即便哪天本姑娘进去了,也绝不会把你供出来,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我也不想你出事。”
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味道不对劲儿。
刘芳菲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带着些凄然的语气说道:“周岩,如果哪天我死了,希望你能偶尔去墓地看看我,别让我那么孤单。”
我猛然停住了自行车,回头不满道:“芳菲,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快吐吐晦气。”
“其实我有病,还很严重,是遗传的。”
刘芳菲神情认真,又说:“这些年,我试过很多治疗方法,都没有太好的效果,医生说,只能终生服药。”
“芳菲,坚持下去,医学发展很快,或许有奇迹。”我安慰道。
“唉,怎么坚持啊!”
刘芳菲